,但许嘉树的身份可能有点问题。”
耿则怀怔了怔:“有什么问题?他只是个乳母之子而已,看着也不过是十一二岁的年纪,还能有什么隐秘不成?”他觉得表弟多虑了。
这回不必庄士同告诉他,海西崖都能告诉他答案:“他说自己的母亲是金家乳母,可金家小儿不过是六七岁的年纪,与他差了四五年,他的母亲又怎能给金家小儿做乳母呢?哪怕他说自己的母亲是金家仆妇,听起来都更合情合理一些。”
耿则怀这才反应过来:“对呀……可他母亲若不是乳母,他又何必撒谎呢?无论是乳母还是仆妇,他母亲的身份都无碍大局。若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是奴仆之子,不如直接说他们母子二人是金家亲戚,我们也不会深究呀?”
也许……许嘉树的母亲又给他生过一个小兄弟,只是后来夭折了?他母亲不是放良后嫁给了农户么?因为丧夫后失了生计,才回到旧主家为仆的,兴许就是因为生计艰难,才没保住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可只要她有奶水,就能给金家小儿做乳母了。
耿则怀还是倾向于,许嘉树没有撒谎。他看这小少年容貌清俊,说话有条理,礼数也不欠缺,是个有教养的好孩子,乳母之子又不是奴籍,日后是可以读书科举的,他盼着这身世悲惨的孩子能有出息呢。
庄士同无奈地看他一眼:“表兄还挺喜欢这孩子嘛……我怀疑他撒谎,不是他母亲的身份有问题,而是我觉得……他应该不是金家乳母之子。那位乳母……应该是他的乳母才对。”
耿则怀愣住了:“你的意思是……他是金家的孩子?!”
但那是为什么呢?作为金家的儿子,在劫难中幸存下来后,不但可以继承亡父的万贯家财,还能以苦主身份请求官府捉拿真凶归案,并出面为亲人办理后事。甚至连金家二房想跳出来继承长房遗产时,他也能挡在头里,不让那涉嫌勾结杀手杀害了他家人的族亲夺走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