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能高高举起,轻轻放过的。案子查不清楚,会影响官员的考核成绩。
更何况,许嘉树若是“金老爷”的儿子,官员们可能会看在他身份体面又是苦主的份上,对他多容忍一二;可他既然自称只是金家乳娘的儿子,那就是仆役一流,即使也是苦主身份,官员们也不会纵容他存心隐瞒,妨碍官府为受害的“金老爷”一家申冤的!
少年,你只顾着撇清自己,隐瞒真相,有没有想过这种说辞反而会让你自己落入更困难的境地呀?
海棠盯着许嘉树。许嘉树却避开了她的视线,双眼只往炕尾的方向瞧。
他虽然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但还是不可避免地露出了几分急切之意:“海小姐,我有点冷,你能把我的衣裳递给我么?”
海棠瞥了炕尾处叠好的外袄一眼:“你说你是乳娘之子。可这件袍子不但是绸面绣花的,里头还是一斗珠的毛皮里子。那真的是你的衣裳吗?”
许嘉树飞快地看了海棠一眼,又垂下视线:“是金老爷赏给我的……这是我最好的衣裳了。”说着又忍不住朝炕尾看了两眼。
海棠心知他必定是牵挂着袍子夹层里的东西,不过他如今腿脚有伤,行动不便,倒也不担心他拿到袍子后会逃跑,于是她便拿了袍子递给他。
他试图坐起身来接住袍子,却因为扯到了腰间的伤口,被疼痛阻止了进一步的动作。
海棠将袍子直接塞到他手中:“都说了叫你别乱动的,万一又流血了怎么办?”
许嘉树放弃起身的打算,只紧紧抓住袍子,假装要将它盖在自己身上,趁机摸了摸左侧腋下,又整理了一下袖子,整个人便放松了许多。
海棠眼角看得分明,撇了撇嘴。这个许嘉树分明知道袍子里有什么,却要对她撒谎,真把人当傻子了!
她转头对他说:“你既然醒了,我上外头请大夫过来给你检查。官府的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