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与父亲、舅舅看到你郁郁寡欢的模样,心里就越发难受了。”
彭玉琪看着他的表情,再回想起方才他在周家亲兵面前的殷勤作派,什么感动的情绪都没有,说话的语气也只是淡淡的:“我知道了,舅舅放心。”
金镇抚顿了一顿,表情又更“慈爱”几分:“你可还是在记恨舅舅当初在甘州说的话?舅舅知道错了。你外婆早已骂过我无数回,还气得病倒了呢。舅舅再给你赔不是,你就原谅舅舅了吧?”
这大概说的是当初他在姐姐热孝内提议姐夫续娶小堂妹之事。
彭玉琪的脸色果然黑了一下,说话语气越发淡了:“舅舅言重了。那事儿已经过去了,爹爹不会答应的,您也不必再提起。”
金镇抚干笑了两声,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又碍于有外人在场,不好开口。他不知道海棠身份,只疑心是哪家的官眷,冲她笑了一笑:“你是哪家孩子?瞧着面生,是琪姐儿新结识的朋友么?”
海棠向他行了一礼:“见过金镇抚。我是陕西都司经历司新任都事的孙女儿,我姓海,与彭姐姐同路往长安去。”
金镇抚听说海棠只是区区七品都事的孙女,脸上的笑容顿时淡了几分,腰杆也挺得更直了:“原来是海小姐,辛苦你陪着琪姐儿了。我想与琪姐儿说说家里的事,你且暂时回避吧。”
海棠没有立刻答应,反倒转头去看彭玉琪的意思。
彭玉琪听出了舅舅语气中对自己好友的轻视,脸色更阴沉了几分。但她无意让好友为难,便冲海棠点了点头。海棠冲她笑笑:“那我晚些再来找你。”说罢再向金镇抚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了。
金镇抚根本没把海棠放在心上,只想再好好哄哄外甥女,彭玉琪却转身回房:“外头怪冷的,舅舅有话进屋里说吧。”
等到舅甥俩进了屋,金镇抚没说多久,彭玉琪就开始不耐烦了,不想再听他来来去去说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