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离开肃州的日子一天一天近了,她着急得不行,只好趁着去育苗所的时候,跟人家小伙子“道别”了。那愣小子这才反应过来,急急求了父亲来提亲。
金果红着脸告诉海棠:“他以为额会跟着老爷太太走,不会留在肃州城,所以不敢开口。额跟他告别时,他才看出了额的意思……”
海棠无语地看着她:“说实话,你也瞒得太好了。几时看上人家的?居然从头到尾一声不吭。你今儿要是不说,我还蒙在鼓里呢!”
金果搅着手指,双眼目光闪烁,没好意思与海棠对视:“额其实跟太太提过一回……太太也在等刘家开口呢。额也不知道刘家是个啥意思,万一不成……叫人知道,额还有啥脸面?”
海棠叹了口气,却也知道金果是祖母马氏的侍女,只是借给她使罢了。她虽跟金果每天睡在一间屋里,可金果真正信赖的还是祖母。
不过,金果能在肃州觅得如意郎君,也是件好事。她这个长相,在楚胡边疆地区生活没什么,但到了中原地区,哪怕是偏西北的长安,就显得太过引人注目了。海西崖可未必有把握能护住这个丫头,还不如让她留在有更多同族人聚居的肃州生活下去呢。
这么想着,海棠便对金果道:“你有了好姻缘,我也为你高兴。可惜我赶不上你的婚礼了,得提前送你一份贺礼才行!”
金果羞红着脸,笑着向海棠道谢,又道:“太太教过额写字,额会给你写信的。”
海棠笑着点头:“好呀,到时候你就告诉我,肃州的葡萄园建得怎么样了?玻璃作坊是不是又出了新款式?还有斜对门的王百户家,是不是又闹出了新闻?”
金果吃吃笑着应了。
在她们主仆俩说私房话的时候,正屋里,马氏也在跟心腹崔婶吐槽金果的婚事。
自打金果告诉她刘家小子的情况后,她就提前几个月考察过对方了,心里还是挺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