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要练习武艺,跟祖父去卫所盘账、学习算账知识不说,空闲时间里还要在顾青鸿等几位将军面前刷好感,近两日又要操心抓奸细的事,他实在抽不出什么时间来了。哪怕晚上想要挑灯夜读,他这具少年人的身体也扛不住生理需求,早早就要沉沉睡去,不睡足时间,早上根本起不来。
谢文载与曹、陆二位先生从离开瓜州开始,就没有问过海礁的功课,近日在肃州城安顿下来后,似乎已经接受了海西崖安排孙子成为军中文职的计划,连每天练字背书的要求,都不再提了。海礁心中不免生出了侥幸之心,打算等海西崖忙过这一轮,连带着他也能歇口气之后,再抽时间温习功课。
因此,他现在就抓了瞎,面色僵硬,冷汗直冒,开始考虑三位老师发现他连一篇文章都背不出来后,会不会怀疑他有问题?
海棠偷偷瞥了哥哥一眼,见他一副慌张的模样,作为哥哥的秘密同盟,好心地替他打了个预防针:“哥哥都多久没温习过功课了?自打我们家准备搬家,他就忙里忙外的,没再摸过书本,只怕已经背不出文章来了。明儿表叔公要是真的来查问,哥哥一定会被打手心的!”
海礁怔了怔,旋即暗喜。小妹将他荒废功课的时间拉长,又把原因归到帮忙搬家这种正事上,多少替他减轻了罪责。就算他明日真个要受罚,那罚也是有限的。
海西崖其实已经不大记得,孙子是不是自打他宣布要搬家起,就为了帮家里的忙而荒废了功课,不过这个说法听起来很合情合理,他没有怀疑,只道:“先时忙乱,你顾不上功课,也情有可原。但如今我们家已经在肃州城安顿下来了,你也该收收心,重新把功课捡起来。眼下还好,咱们家就有好先生能指点你。等到你将来去了卫学读书,身边没有长辈督促,难道也是这般散漫不成?”
“去卫学读书?”马氏在旁吃了一惊,“老爷,你以前可没提过这事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