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淡淡回答光昌先前的抱怨:
“若我当真对你有什么怨愤,你如何能进我这第一殿跟进你光家一个样?”
“你自己想坐下便自己找位置去,我还能拦着你不成?”
光昌磨了磨牙,气哼哼的走到秦广王刚刚坐的那书案后面,也就是阎罗殿第一殿属于秦广王权位的宝座坐了下来。
这可是他说让他随便坐的,他就坐这里了。
秦广王无所谓的很,心无波澜,连一眼都没有多看他,莫不是他以为他幼稚的抢了他的座位,这阎罗殿上上下下就视他为主了?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幼稚吗?
他眼睛继续盯着生死簿,过了一会儿,却是皱了眉:
“咦?”
光昌看过来,见他的脸色实在不算好,脸跟着一肃:
“如何?”
两人虽然多年不见,但光昌还是熟知秦广王脾性的。
这就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冰山啊,除了在老壹面前,显得有点温度,比较谦恭,平日见着谁,都是八风不动的样子。
哦,他这副面瘫的死样子还被老壹赞过。
说他是“谦谦君子,灼灼其华,温婉如玉,儒雅贤达。”
他听的真是要把几万年前吃的饭都要呕出来。
什么玩意儿?真想不到老壹为了笼络下属说这么酸的话!
今日,面瘫突然面色突变,必然是遇到大事了。
结合他来找他一事。
莫非,那盛红衣是什么恶灵?
秦广王暂且没有作声,他眼珠子在眼皮之下快速翕动,脸上的困惑与凝重之色不加遮掩。
他面前的生死簿滚动的更加快了,坐在光昌的位置,能看到上面的字车水马龙一般,飞速的动着。
这究竟是怎么个回事?
是好是坏倒是说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