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极致的压力之下,除非他不想活了,否则那极致的爆发力是非常惊人的。
至少盛红衣就是这样的人。
灵气成丝,丝丝缕缕的,三五成束,前赴后继的往刀上缠。
刀锋锐利,削铁如泥,更何况是细弱的灵气。
断了再缠,又断了再凝。
盛红衣也不拘是什么属性的灵气,五颜六色,只要她能信手凝成的,她就拿来用。
她觉得她如同被狂风吹的即将彻底散架的风筝,全靠她凝成的那点细细的风筝线支撑着,然而这般,她也已是风雨飘摇,摇摇欲坠。
谁能想到,她前一刻还在地面上呢,眨眼间,就与天阳肩并肩了?!
这种命在旦夕的恐惧,与死神并肩而行的刺激,让盛红衣连吐都吐不出来!
她现在不确定以老头的狠心,会不会真的让她变成倒栽葱,亦或者在变成倒栽葱之前,千钧一发之际去救她。
她也无暇顾及,一丝心神都分不出去生气或者郁闷。
好在,她担心的情况没有发生。
那大刀到了云层之中时,方向一定,突然就平稳了。
盛红衣跪倒在大刀上,大口喘气,汗流浃背,经脉空荡,颇有一种劫后余生之感。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颤抖的四肢,心中已经在未雨绸缪的担心,接下来这把大刀会不会又抽风。
她可还记得,等到了鲻雨城,这刀还得下去。
以这破刀的尿性,它说不定又是这般垂直的……下去!
她有点忍不住了,抬头:
“师父……”
然而,盛坪好似没听见,盛红衣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
“师父!”
盛红衣提高声音又叫了一声,出现在她眼面前的还是后脑勺,连头发丝都没动一下。
盛红衣“哼”了一声,老头跟假人似的站在她面前,这是铁了心不准备搭理她了。
她朝四周张望,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