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珩的双目落下，他仿佛又回到了多年以前，他遁入无情道的那个时候。

也是这般，孤军奋战，也是这般痛苦绝望！

陆清野不由抬头，乌云压顶，天空似乎出现了一个豁口，黑洞中落下的一道道黑影，让她胸口发闷。

这是虚空之洞？

目光再次看向顾长珩，脑海中回想不久前看到的过去当下。

所以这里是未来？

虚空之洞没有守住？！还是说，这并非未来的预言，而是一场针对人心的幻境。

但此刻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眼看顾长珩要不管不顾的自爆，陆清野大喊出声。

“师父！师父！”

顾长珩猩红的眼睛猛地瞪大，他有些迷茫的看向四周。

他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那声音很熟悉。

“师父！”

又是一声，清脆的声音，让顾长珩的瞳孔一点点放大。

他猛地转头，虚空之中，明明什么都没有……

可那声音，是陆清野，是他弟子的！

他的弟子没有死？！

“师父，醒一醒！”

“清野……”

干涩嘶哑的声音，有些发颤。

周围的场景开始消散，顾长珩的神魂也渐渐脱离镜中世界。

“九稷！坚持住！”

渊泽驮着浑身是伤的九稷，艰难前行。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处安全的地方，渊泽想要给其疗伤。

“你快化为本体啊！”

九稷的妖元极其不稳，再强行维持人行，只会伤上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