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不然纤尘。

纪禾继续道：“这个村子里的所有村民都已经默认了半年一度的鸦神祭礼，默认了要让少女成为牺牲品……他们对于人的牺牲已经见怪不怪，但你并不是这样。为什么不起来反抗呢？”

赵玉的脚步顿了顿，声音有些闷闷地：“一个原因是没法反抗，那些已经做出牺牲的村民，会不甘心只有他们牺牲……他们会觉得，说好的大家要一起牺牲，凭什么最后只有我自己牺牲？”

这一点，和当时白荷说的，一模一样。

赵玉又道：“这只是一部分原因，最大的原因是——在几十年前，曾经也有村民产生过反抗的念头。但是他们的下场都很惨。

“因为许多人的抗争，所以那一年，鸦神村并没有举办鸦神祭礼……代价是，整个村子都感染上了来源不明的可怕瘟疫……

“那些村民就像是失了神的野兽一样，眼里闪烁着红光，游走在村落之间，以同类为食，逢人就咬。整个村子都成为了血流成河的人间地狱。

“而且，被他们咬过的人，也会像是被传染了一般，变成他们那个样子……”

夏钰在一旁听得有些呆滞：“……现实版的生化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