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目光看向牵招,问道:“子经以为如何?”
牵招微微摇头,说道:“某初知江东内情,不知妄下结论。”
曹操面容谦和,笑道:“子经素与刘玄德少小相识,可从其性情如何,言之一二。”
“诺!”
“明公可知公孙瓒否?”牵招说道。
曹操微微挑眉,笑道:“孤非刘备、公孙瓒,岂知他们二人之事。”
牵招沉吟良久,说道:“刘玄德兵败高唐,奔走入公孙瓒帐下,得其举荐,拜平原国相。公孙瓒委刘玄德与青州刺史田楷御袁本初,且又举兵应和袁术。然兵救徐州后,刘玄德为任徐州刺史之职,出使亲和袁绍,背弃公孙之恩。”
曹操似笑非笑盯着牵招,问道:“子经之意是?”
牵招躬身拱手,说道:“明公,招以为公孙之事,明公之鉴,可知刘景升父子后事。”
“哈哈哈!”
曹操大笑起身,绕着牵招踱步,说道:“子经与刘玄德有刎颈之交,今怎如实相告。”
牵招脸色如常,拱手说道:“明公乃招之君父;玄德乃招之兄弟。今处公事,当以君父为先,兄弟次之。招如实相告,不敢隐瞒。”
“奉孝何如?”曹操又问道。
郭嘉咳嗽几声,说道:“启禀明公,子经所言不无道理。刘备不甘居于人下,故而刘景升常有防备。无论如何,明公不可使刘备坐大,否则明公南下之时,刘备必为明公心腹之患。”
曹操捋着胡须,头疼说道:“刘表已据荆楚,今又将克江东,若是让其占据大江上下,今后必为孤之祸患。”
“这孙权怎如此不堪一击,被刘备、霍峻二人连战连捷,已是退守吴会。靠我江淮输血,方才可以苟活。孤恨并州高干、乌桓袁尚、辽东公孙三人尚在,北方战事不容脱身,否则岂能坐视刘表、刘备二人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