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赵云也回忆着宴会上霍峻的表现,说道:“那霍郎君论及谈刘张之争时,其神采飞扬,言语流畅。但言及中原局势与北伐之事,言语却多有斟酌,当有深意。”
身为刘备的护卫,赵云在宴会上并没有入座,而是在角落中观察着众人的举动。作为局外人的他,似乎看得比刘备、伊籍二人更透。
说着,赵云放缓语速,逐句分析说道:“时主公问‘与刘荆州共举北伐,胜负如何’,而霍郎君几番迟疑,只言‘荆州北伐可改大局,使君用兵非明智之举’。似乎不是言北伐之事,亦非答兵家胜负,而是论刘荆州与主公也。”
听着赵云的解答,伊籍似乎也恍然大悟,说道:“初见仲邈之时,籍曾问刘荆州如何。然仲邈却闭口不谈刘荆州,似有鄙意也,如今却曰刘荆州可改天下大局,当是蹊跷。”
眼见刘备神色放缓,赵云又道:“霍郎君浅言辄止,或许碍于众人,难以论述。云以为霍郎君为荆州上士,主公或可再往拜会,必有裨益。”
刘备沉吟片刻,又扭头道:“机伯以为如何?”
“籍以为赵将军所言极是,余知仲邈,言必有因,使君或可深思明鉴。”伊籍答道。
刘备听罢,当即说道:“既如此,便再拜会一回。备当是看看霍仲邈,是否真有高论!”
“子龙,备车!”刘备大步流星,吩咐道。
“诺!”
少顷,在夜色之下,刘备登上马车,驶向王粲的府院。
而此时的霍峻仍在藏书室内,点起烛灯,研读书籍。为了充实自己的理论知识,近日霍峻可是经常挑灯夜战。
寂静间,霍熊敲了敲门,喘气说道:“家主,左将军前来拜见。”
“哦?”
霍峻瞪大了眼睛,满是不敢相信。他可没想到刚参加完宴会,刘备就来见自己,自己不过是铺垫下,还准备等刘备打完博望坡之战,验证了自己的话语,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