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多么美妙的一幕,他们都在为了自己心中的信念而战斗。”
萧奕白竟然怔了怔,无意识地追问:“你恨白教?”
“恨,也不恨。”对方模棱两可的回答,脸色更加阴郁,“无聊而已,我这一生真的是太无趣了,无趣到想把你们所有人一起拉下地狱陪我玩呢。”
“高总督真是技高人胆大,这种没有鞘的利剑也敢用。”萧奕白感慨地喃喃,听见一声不屑的笑,“那可是协助天子逼宫夺位的人,胆小成不了大事。”
萧奕白奇怪地看着他,心中有种难以描述的复杂:“敢赌就要敢输,你并不忠诚。”
“忠诚?”他失笑低语,“若有机会,我会背叛他,出卖他,甚至杀了他。”
两人同时沉默了一刹,他抬起脸,依然模糊的容颜透着让萧奕白后背发凉的寒意,玩味地调侃:“你弟弟真是个很矛盾的人呀,他的身份不允许他心软,但昆仑山的教育又不允许他无情,刚才他伸手抱住那只死灵,在它耳边说着相思之情的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成功杀掉他呢,结果他反手就杀了死灵,那可是他最喜欢的人,一剑穿心倒是干净利落,可为什么又要捡回那半盏灯芯呢?呵呵……大概是因为真的很心痛吧。”
他挥袖,血蝴蝶围着他飞舞起来,一步一步走近萧奕白,声音却仿佛从更远的地方飘来:“他本来可以直接去千机宫杀了岑歌,岑歌一死这一战他就赢了,可是他没有,他竟然选择先去神农田救白虎军团,难道几个无名小卒的生命能比得上唾手可得的胜利?岑歌若是缓过这口气,以你弟弟的法术修为可能是要吃大亏的,真是太蠢了,就算你今天能救他,这样矛盾的性格也无法在飞垣立足,心软,是会被嚼碎骨头的。”
萧奕白没有反驳,类似的话这半年以来他已经无数次从明溪口中听到过,一个帝都门阀出身的权贵公子,生长在与世无争的昆仑之巅,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