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折断我们的獠牙,教主非但不阻止,就惯着她一步错步步错,白教落魄到今天这幅田地,她责无旁贷,呵呵,可惜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吧,她盗走了皇室的那块古玉,回来就是死罪,换成我也会老老实实躲在昆仑山。”
“昨天晚上,有一只母蛛和我失去了联系。”岑歌并不想多提师父,翻手取出一颗破碎的珠子,声音渐渐低沉,带着一种深不见底的危险,“母蛛和小蜘蛛监听到的一切都会通过这颗蛛眼传到千机宫,如果被杀,珠子就会毁坏。”
谢岚烟咽了口沫变了脸色,声音有些颤抖:“被发现了吗?母蛛一般藏在城墙里,破坏城墙是犯法的,不会有人这么做就为了找它吧?”
岑歌低头笑起来了:“大司命会随身携带蛛眼以便随时掌握情况,昨晚上我正好过来安葬那几个意外被杀的教徒,发现原本养在墓园里面、尚未完全成年的三只母蛛神秘失踪了,同时我手里的蛛眼也变得很不对劲,在它彻底破碎之前,我用灵力远远追踪了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发现是它自己忽然失控,让腹中几千只小蜘蛛出手攻击了尚在城中的萧千夜,这才被人家反杀,岚姐姐,雪湖祭期间有很多修行高深的教徒都回来了,我细细算了算,眼下总坛内有能力控制母蛛的人至少也有十位,你觉得会是什么人偷偷刺激了伏龙镇的母蛛,又是什么人能让剩下的三只消失呢?”
谢岚烟的眼神重新冷醒,自然能听出了对方的言外之意,虽然感觉脑子里确实有什么奇怪的空缺一闪而逝,立刻又直言不讳地道:“你怀疑我?”
“怎么会?”岑歌的眼睛虽是镇定的根本看不出来丝毫波澜,内心却在默默斟酌着虚实真伪——他当然是第一时间怀疑了谢岚烟,毕竟这种带着怨恨离开十几年音讯全无的女人忽然在白教大难临头之际返回,还主动出谋划策要帮他渡过难关,这种过分完美的巧合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绽,以至于他从一开始就对这个女人多有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