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立了墓碑,倒是让我意外。”
“毕竟迦兰王杀了他之后是找借口骗过了师父,所以装模作样地给他在后山墓园立碑纪念也是理所当然吧。”岑歌并不回避这些事情,只是眼里的光显得有些神秘莫测,“岚姐姐可能不知道,那天迦兰王把师父支下山杀了邬榆大司命后,他担心师父知道真相会责备他心狠手辣,于是用法术伪造了遗体,说司命大人为了保护教徒被魔物攻击不幸身亡,他还假惺惺地挤出了几滴眼泪,命人以白教最高的规格下葬呢。”
“虚伪。”谢岚烟咬牙吐出两个字,“他为了博取美人心信口开河就罢了,想来教内的其他人也不敢违抗他的命令,但你们兄妹俩又是为什么鬼迷心窍帮他隐瞒?”
“因为师父是真的很爱他。”岑歌直直望着对方的眼睛,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至少在那个时候师父是真心爱着教主的,师父曾和我说起过她的身世,据说很小的时候就因为战乱和家人走失,之后几度尝试找寻皆是一无所获,所以在她十八岁成人的那一年,她决心放下所有的过去开始新的人生,飞垣是她起程的第一站,而教主……教主是这段人生的起点,她很憧憬未来,我不愿意她伤心失望。”
这样纯粹的一句话在谢岚烟听来却是宛如晴天霹雳,只有嘴上还固执的讥讽:“真是愚蠢,不可救药。”
“师父到现在都不知道当年的真相,其实,事到如今我也很后悔当年自作主张的‘善意’。”岑歌悠悠叹息,勾起嘴角朝她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岚姐姐可要擦亮眼睛,不要步了师父的后尘。”
谢岚烟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个人,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好端端的说起这些事情,岑歌在墓碑旁的碎石堆上坐了下去,用手指轻轻擦干净的刻在碑上象征着白教的红莲花,明明是很黯淡的红色,映入此刻的谢岚烟眼底却刺得她一片血红。
岑歌继续说道:“邬榆大司命死后,岚姐姐也离开了千机宫,很快迦兰王娶了师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