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云淡地说出那一晚发生的悲剧,根本不敢相信是失控的自己一手屠杀了父母,造成了后来震惊飞垣的“天征府灭门案”。
和传说中那个一己之力守护飞垣平安坠海的风光形象截然相反,实际上的凤姬是个看着有些憔悴沧桑的女子,她站在巨大的雪碑前,一只手轻轻搭在白雪上,然后转过身对他平淡如水的笑了笑,问道:“能看懂上面的文字吗?”
他顺着对方的方向仰头望去,这个雪碑仿佛连接着天堑,一眼望不到尽头,第一眼他只感觉上面根本没有任何类似文字的东西,但是第二眼似乎又有种奇怪的心有所感,让他鬼使神差地点头又摇头,凤姬似乎并不意外他的反应,那只纤细到苍白的手指轻轻落在他的额头,一瞬间就洞察到他身体里最为隐晦的秘密,认真叮嘱:“难怪能把我从神眠中惊醒,你的血脉很危险,如果不能控制,就会演变成之前那样无差别的滥杀。”
他呆呆地听着,每个字都宛如天方夜谭。
“这些年我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凤姬叹了口气,无奈苦笑,“很多时候我听见来自雪湖祭的呼唤,身体却像死了一样无法苏醒,也只有古代种的力量能将我惊醒了。”
“血脉……”萧奕白不可置信地重复着这两个字,完全无法理解对方这句话里真实的含义,凤姬点点头,看着他的眼睛再次叮嘱,“古代种,传说是凶兽吞噬神明之后取而代之的种族,虽然历经时间的稀释这种力量已经微乎其微,但你这样天资卓越的法术天才是极容易失控爆发的。”
“不可能!”萧奕白斩钉截铁地反驳,心脏在胸腔里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剧烈地跳动,呼吸急促,“天征府是帝都名门,如果有凶兽的血脉……那就等同是异族人!异族人是不可能在帝都城生活的!”
“异族?”凤姬笑了起来,轻飘飘地发出一声冷哼,苍白的容颜有一种凌驾万物之上的美丽,“异族又如何?古代种……比如今明氏皇朝的血统更为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