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歌:“所以你为何还要固执地保护白教?它真的值得你拿命来守护吗?”
“因为它是信仰——萧奕白,信仰是不能崩塌的。”岑歌的声音依然平静,“最开始修炼禁术只是为了获得强大的力量保护自己,只是时间会泯灭这些东西,人心会因力量而无限膨胀,但即使如此,大多数普通信徒其实根本不会武功和术法,他们就是靠对白教的信仰才能在这片恶劣的土地上生活至今,你看见雪湖祭上那些祈愿灯了吗?都是些再平凡简单不过的小小心愿,合家团聚、健康幸福、相守一生,为什么连这么微小的心愿你们人类都要残忍地剥夺呢?”
萧奕白毅然决然地跟上他的步伐,斩钉截铁地道:“如果你真的想实现这些愿望,现在就该听我的立刻遣散教众,太子殿下能改变这个国家!”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上了祭坛,下方沉睡的蝴蝶被惊醒,一只只翩翩起舞地围着他们盘旋起来,岑歌不动声色地避开这种诡异的生物,继续说道:“为了自保我确实也修炼过禁术,不过一直只是驱使祭坛里的力量为自己所用,萧奕白,你相信吗——我虽然掌握了三门禁术,但我没有再滥杀过任何人,甚至这么多年,我都在自不量力地想要彻底消除这份隐患,就像……师父曾经做的那样。”
“我相信。”萧奕白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了他的疑问,反倒是岑歌好奇地追问,“为什么这么相信我?我们是敌人。”
他咧嘴笑了,那样清澈的笑容完全不像是一个出身在帝都门阀里的权贵公子:“如果你是那种人,明溪不会一直让我做说客希望你能加入风魔。”
“明溪……你喊他‘明溪’,那可是皇太子的名讳,真就一点不避嫌呀?”岑歌瘪嘴挖苦了一句,目光顿沉,“萧奕白,太子殿下到底想做什么?他深受皇帝的宠爱,年纪轻轻就是三阁两宫之首、墨阁的阁主,可以协管天下政务,飞垣早晚都是他的,何必暗中创立‘风魔’这种十恶不赦的组织,用卑劣的手段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