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雪落在静谧无声的院子里,白色的雪珠一点点覆盖了奇异的红莲花,很快又被花朵上的灵力融化成水,一滴滴灌入下方的泥土里,这里是教主和大司命的起居之所祝融宫,黎明的阳光照耀在院子里的红莲花上,隔壁的朱明宫已经可以听见教徒虔诚的祷告声。
萧奕白一动不动地躺在床榻上,房间的四角点着让人昏昏欲睡的香薰,但一整晚他都心不在焉完全无法入睡。
岑歌是白教的大司命,同时也是祖夜族的后裔,那原本就是精通巫医术的异族人,眼下正在结合白教特殊的法术将他体内渗透的剧毒缓缓逼出,几只被血咒控制的死灵端着药盘恭恭敬敬地悬浮在空中,只要他一抬手就能准确地将工具递过来。
倒是有些好奇这种神秘的疗伤方式,萧奕白叹了口气,嘀咕:“我听说血咒是一种极其恶毒的禁术,在人活着的时候将其全身血液放空,然后就可以在死后控制其魂魄据为己有,而死去的身体也不会被浪费,可以用白教的另一门禁术‘骨咒’控制,使其成为不知伤痛的怪物,对吧?”
岑歌没有看他,十指连接着十根灵力之线在他的身体里消除毒液,仿佛完全没有听见他的话,只是自言自语地低声道:“三十年前帝都高层曾安排了一个血统极为罕见的异族人潜入白教,不仅摸清了总坛的地势图和教徒分布,还顺手偷走了四大禁术之一的《分魂大法》,《血咒》和《骨咒》既可以独立施展,也可以在其基础上威力倍增,因而《分魂大法》的失窃足以算得上是白教历史上最为严重的一次事故,我知道那东西肯定早就落入帝都之手,只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会使用它?甚至是在自己身上尝试、分出去了一魂一魄?”
“说来话长啊……”萧奕白拖长语调想敷衍过去,岑歌冷哼一声加重了手里的力道,看着瞬间被痛得龇牙咧嘴的人淡淡回答,“解毒需要七天,我不信你七天都说不完。”
萧奕白的嘴角尴尬地一抽,咳嗽着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