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凡,只是缺少发现不凡的双眼。而我,刚好有这么一双眼睛。”
崔器顺着秋水望过去,点头笑道:“那双手养活了很多人,却改变不了他的命运。你想为那双手寻个公道,可这世上却有千千万万一样的手。你又能如何。”
公玉木蓝转过头,看着崔器笑道:“虽不能如何,却也不能什么也不做。毕竟,人一辈子总要做点什么。你说呢。”
话音刚落,却听篱笆院外,有人冷笑。
“泥腿子耕田,天经地义,有何不凡。通文识字,却不明大义。舞文弄法,不如守拙安分。古语云,女子无才便是德……”
孤村陋室,不见世间繁华。却有文人雅士,摇折扇翩翩,掷地有声。
崔器扭头望向院外,他有些摸不准,来人到底是赶巧,还是有心而来。
若是赶巧,一切好说。若不是,那说明来人很不一般。最起码脚力是堪比妖兽般的存在。
四十出头,目明齿白,一股子浓浓的书卷气。只不过脸上的表情,好像见了杀父仇人一样。让人看了很不顺眼。
崔器只是瞄了一眼,屁股一动没动,倒是嘴巴不停吸溜着碗中吃食。他不是看不上读书人,而是看不上把书读傻的人。
公玉木蓝缓缓起身笑道:“云中相遇,陆先生的嘴,还是那么不饶人。”
陆道正板着脸:“君臣父子,三教九流,五行八作,三姑六婆,贵贱有分,高低有别。怎可乱作一团。”
“道正途万里,便是为了不让殿下坏了人心,乱了朝纲。以免数年后,赤地千里,血染河山。”
崔器抬头瞥了一眼木蓝姑娘,便又低下头,忙活着碗中吃食……
公玉木蓝依旧面带微笑:“陆先生可是想说服本宫。”
陆道正摇头叹道:“道正没本事改变殿下想法,可道正有本事让殿下永远闭嘴。”
公玉木蓝看着陆道正,笑道:“陆先生有考虑过如此做,会给陆家带来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