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气,到底不想在李苏彧的面前做的太过,有损在李苏彧心中的形象,她字眼明了道:“这都年关了,上年的事情我哪能记得那么清楚?”
“账册不是给姨母了?”燕回说完,轻珉小口茶水,见茶水微凉,蹙眉,继续说道:“有道是做贼心虚,当初做的假账,姨母再次看到的时候,应该特别记忆犹新才是。”
“不记得了。”钱氏一副无赖的模样,心里想着的却是反正这个李家是李苏彧的,她私藏点银钱怎么了?
“是吗?”燕回的神情微微一黯,声音一凛:“这么说来,姨母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钱氏一怔,又冷笑:“怎么,你还能在我外甥的府邸要我命?”
哐当!
燕回顺势把手中的茶盏朝着钱氏摔去。
茶盏碎裂在钱氏的脚边,茶叶以及茶水侵染在钱氏布鞋以及裙摆上。
就连脸上都有茶水。
钱氏感觉到脸上茶水还有些许的温热,那丝温热的感觉像是在嘲笑她一般,原本还想装装的模样出现了一丝裂痕,她骤然看向燕回,眼中露出了寒意。
她还没有开口,就见燕回起身。
燕回凛然道:“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姨母这般给脸不要脸的,你当真以为我只是说说?”
“你!”钱氏竟从燕回的身上感觉到了一丝威严。
这时,外面脚步声又响起。
李苏彧听到茶盏的破碎声没有坐住,本以为自己姨母以长辈在燕回面前耍威风,砸茶盏。
来到花厅大门处一看,姨母一脸狼狈,那破碎的茶盏原来是那小女人砸的。
李苏彧轻咳一声:“姨母来了。”
钱氏一见李苏彧,直接重新坐回梨花椅,哭起来:“天呐,长姐,你在天有灵看看吧,王家不仁,把名门闺秀的女儿藏起来,送来了这么一个玩意,目无尊长就算了,连苏彧后宅也管的死死的,你们李家就剩苏彧这根独苗苗,这女人要李家断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