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回手微微一抬,手指点了点桌面,轻笑:“那姨母就把今年刻意标注在账簿上的银钱一一的写出来,往年的我就不追究了,我也不说让你把吞在腰包中的银钱交出来,但我也得知道是多少。”
钱氏神情冷了半分,怎么也没想到燕回如此雷厉风行不给她半分面子。
“你有什么证据说私吞了银钱?”
“岁秋。”燕回唇角微扬。
对付这种人,最有用的办法就是报官,本身没丝毫的势力,不过是个狐假虎威的空壳子。
如今她在钱氏的眼中在李家就是个外人,饶是她怎么做,钱氏也不会为了她这个外人而放弃李家这棵大树,至于那件秘事更不会用来对付她让其失去李家这个靠山。
钱氏是个精明的人,只是太过于精明,就会精明反被精明误。
岁秋拿着的账册翻开,说道:“今年二月十二入绸缎,出银两,五百,并没有标注入多少绸缎。”
钱氏脸色微变。
岁秋继续:“二月二十七,又入绸缎,五百两,依旧没有标注多少匹绸缎。”
“三月初六,依旧是绸缎,五百两,并未标注绸缎多少。”
“三月初七,粗布两千匹,出一千两。”
“三月十四,粗布一千匹,出八百两。”
“……”
待岁秋说完后,账簿合上。
钱氏的脸已经黑到了极点。
燕回唇边的笑容凝住,漫不经心的接过岁秋递过来的账簿,平声:“姨母很聪明,这银子有进有出,每月都会有收益,但是呢,出入不怎么成对比,姨母在那出入处做文章,每月都私吞一些,积少成多,这些年姨母用这样的法子,积攒了不少银钱吧。”
钱氏黑着一张脸,盯着燕回:“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这些年老太君都没有说什么,你来作威作福!?”
啪!
燕回把手中的账簿扔在钱氏的脚边,起身,朝着钱氏走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