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待。”李苏彧冷嗤道。
褚言神情微凝。
李苏彧唇角噙着一抹不明显的弧度,扫了一眼褚言后,大步离开书房。
独留坐着的褚言,他神情微淡,就那般静静坐在椅上,不知在想什么。
*
李苏彧回到主屋后,岁秋早已退下,女人果真还在等他。
他关上房门后,站立了片刻才走向案几前的燕回。
在她身边跪坐下来,扫了一眼燕回手中的册子,道:“在看什么?”
“离开郓城时,祖母让圆妈妈送来的账簿,我看看。”燕回说着柳眉微微蹙着:“这,账有问题啊。”
李苏彧拧眉,看了一眼册子一行一行的字迹:“怎么有问题?”
“这个册子记着布庄所有出入的银子。”燕回微微靠近李苏彧,纤细的手指着问题之处:“你看,这里标着二月十二入的绸缎,出银两,五百。”
白嫩的手指又指向另一处:“二月二十七,又入绸缎,五百两,北疆的二月应该还是寒冬吧,怎会购入一批绸缎呢?就算郓城的大户人家也不会在那个时间段做衣裳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郓城的倒春寒可是会延续到四五月。”
“还有这里,三月初六,又出了一笔银子,又是绸缎,你母亲名下的布庄是上次二婶带我去的雲裳阁吗?”
燕回抬眸看着他,才发现男人直勾勾的盯着她,鬼使神差的,心跳又漏了一拍。
“不是。”李苏彧唇角含笑,收回目光接过燕回手中的册子,看着上面标着的字迹,说道:“我母亲并非出生郓城大户人家,这个布庄还是祖母当做聘礼送给母亲的。”
“既不是雲裳阁那般大的布庄,怎会有如此大的本呢?”燕回蹙眉,不过看到李苏彧眉间的愁容,问:“刚刚褚言让将军去一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番运物资来北疆的是云家人,听闻还带着一封密旨。”李苏彧慢慢合上手中的册子,垂着眸,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