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紫锦袍的男人眉眼微扬,眉宇间好似永远都沉浸着温润之意,他扫了一眼赵迟:“无性命之忧,伤势可要调养一段时日。”
“那就好那就好。”赵迟也总算放下心来:“这次多谢褚先生了,若不是褚先生刚好来郓城,二哥还不知道怎么办。”
褚言的视线落在燕回身上时,本就微扬的浓眉,微微一挑。
燕回却福身一礼:“褚先生。”
赵迟与江蕴都是一愣。
赵迟:“褚先生与嫂子认识?”
燕回眼睫微垂,再见故人,已物是人非。
“多年前路过云州时在燕家暂住过一段时日。”褚言说着视线从燕回身上挪开,算是解释了与燕回认识一事。
而赵迟则知道燕家,那时应该燕家家主与夫人还没有遇害,那时燕回是在云州。
褚言朝着赵迟颔首过后便离开。
赵迟心中震惊之余又想着褚言的身份,那可是官家大娘娘的亲弟弟,竟多年前暂住燕家?
“嫂子,请。”赵迟是个粗人,很多事情不容他深想。
一走进营帐中,浓浓的药香味充斥在鼻间。
燕回眉眼微动,她看到了在榻上昏迷的男人,这一刻,心间竟泛起一丝复杂之意,以前夫君在她心中是一个很重很重的人,在她的认知中,夫妻起码是一条心,不似她与李苏彧这般,各怀心思,貌合神离。
甚至,她并非这个名义上夫君的所想娶之人。
可,真是够悲哀的。
然,燕回出神间,江蕴已经走至床榻前,看着面色苍白,满是心疼:“怎的这么不小心,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老祖宗可怎么办?”
“褚先生说没什么大碍了,现在就等着二哥醒来。”赵迟上前说着,便往燕回看去,只是见到燕回的背影消失在营帐门帘处。
燕回眉眼沉定,心口泛出的陌生感觉让她不适又有着满是清醒之感,既做不到一条心,那就规规矩矩,她做李苏彧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