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么想着,甲初拍案而起,朝着门口守卫的衙役看去。
“安县令,速调县衙所有衙役,随我一道去城外乱葬岗找人!”
什么?!
安县令还没明白周安的命令为何,此时听到甲初这么荒唐的命令,郁闷得他也想拍拍桌子撒气。
可宰相门前七品官,更何况对方手里还拿着如晋王亲临那般重要的腰牌,大意不得。
安县令在甲初的注视下,只能抓紧时间召集人手。
“甲护卫,你要去城外乱葬岗找何人?”
安县令未曾去过这乱葬岗,但也知道那里除了死人,平常连活人都不愿意经过,更别提有活人常住那一带了。
尤其这都入了夜,跑去乱葬岗找人?
找个大头鬼啊。
“让你去你便去,别说那么多废话。”
甲初方才虽然生气安县令来迟,但说话还算有理有据,十分客气。
此时,已经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意了。
这让碰了一个硬钉子的安县令,也是面色微变,心道:若非为了子孙后代谋个出路,能踩着我的肩膀站得更高,去当那京官,不再在此地受人轻视,我才不愿意跟一个家奴共事。
“怎么这么慢?”
甲初知道衙役召集齐需要时间,可他此时已经等不及了。
他急于知道小侯爷到底如何,是否应验了华易测字的结果。
那晚城外的案子,是否与小侯爷有关系。
甲初也不知道是因为多日示睡好,还是前日中了一掌受了内伤没调理好,又或是对于噩耗的猜测,双重打击之下,他喉头又涌起一股铁锈味,身心也十分的疲惫。
“走,有多少人先去多少人,都随我去乱葬岗!”
甲初拍案而起,站起来便往外走。
没有得到答案的安县令,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无头苍蝇似的,被甲初牵着鼻子,却也只能把召集起来的三十来人,招呼着一起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