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内的商县,宿县驻兵的驻地紧靠商县,这五百驻兵应当是不作数的。”
江宴的话让余峥嵘的美梦一下子破碎了。
他连忙夺过花名册看了一眼,想到两道之境相交处的驻兵安置情况,烦躁地挠了挠头,急得乡音都出来了。
“要不俺给上官写封信,问问他能不能劈一半,轮流去交界处值守,反正都是大兴境内,防洛河道不是防自己人嘛。”
江宴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
关于这些驻地防守,其实已是上百年没有更改过了,许多地方确实需要完善。
但此事不属于他文官的职权范围,也只有余峥嵘自己争取。
江宴没有拒绝,这在余峥嵘看来便是鼓励他放手去做的意思。
他也不含糊,扭头就去找自己的幕僚给上官写信。
反正江宴的奏折应该快到陛下跟前了,也不怕屯兵屯田的事泄露出去,抢了江宴的功劳。
余峥嵘前脚刚离开营帐,后脚帐外透进来的光便被挡住了大半。
“余守将不懂该如何写这封信吗?”
江宴抬头看去,逆着光看不清来人的脸庞,但由于对方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他也根本无须看脸,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惊喜不已。
“宁先生,我正想去拜访你,询问柳家庄伤兵的情况如何,没想到你先来了。”
“知府大人日理万机,遇到这种事派人支会我一声,我自会前来,何须你亲自前去呢。”
宁无恙调侃一句,比划着帐外停着的一辆牛车。
“我可不是空着手来找你的,驻兵所周围蚊虫多,我特意带了一千瓶花露水来。”
它们的价值左不过五百两,对于财大气粗的宁无恙来讲,算不上重礼。
但花露水如今在金陵城早已卖脱销了。
连驻兵所里的将士们,都听说了花露水的存在,他还听到有人闲聊时,说起想去买一瓶给随军的家人。
可这里距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