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色。
苏瑞这才想起来。
宁无恙方才提起还有一个制冰的工坊。
工坊的坐税与商铺的坐税又不可同日而语,只要不涉及零卖,只是生产与批发的话,后续可能会因地域税收不同,产生其他税费。
所以,工坊一般是五十取一的坐税。
苏瑞其实不太重视工坊的税收,可当他拿起税收账目,看到两万的交税额时,整个人呆若木鸡。
制冰的工坊能有一百万的收入?
这是季税不是年税。
关键是。
宁家制冰工坊登记日期,是六月二十七。
也就是说。
“宁先生你家的冰坊三天卖了一百万两银子的冰?”
从冰坊出来的冰再倒水卖的话,经过几倒手,最终花钱买冰的人,少说得用花三百万。
金陵的冰不要钱了吗?
还是金陵的富得流油的人多到烂大街了?
这还是他认知里的金陵府吗?
苏瑞感觉在府衙呆了几日,怎么像是隐居山野十几年,不知外界竟发生了如此之多的变故呢?
面对苏瑞的震惊,宁无恙哭笑不得地拿出账目给他看。
“苏大人,不是卖了一百万的冰,是预售,这冰是用硝石制成的,分为多种用途,其实纯冰预售最多,占了总收入了一半还要多。”
苏瑞翻开具体的账目一看。
掏钱最多的,不是别人,正是旁边站着的沈幼初。
还有两个眼熟的人。
娴郡主和季府的小姐季谨。
再看那些纯冰的价格——一斤一百文?!
苏瑞倒吸一口凉气,翻页再看其他预售的账目。
在看清价位后,终于明白,宁无恙是如何在短短三日里,硬是卖出了一百万的冰块出去。
便宜!
太便宜了!
“宁先生,你说的硝石制冰,造价如此之低吗?”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