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自己的双眼,面露苦涩。
凭他自己,这辈子不太可能了。
苏瑞却道:“本官不是说蒸酒一事,而是你随信差急行入京,日行三百里,恐怕要疾行七日才能抵达京安城。”
由于是走驿站,再加上叶宁两家争斗摆在了明处,一旦出事必定是叶家理亏,倒是不担心路上被劫信劫人。
可他担心童不惑的身体支撑不住长途跋涉后,又去献方蒸酒,会休力不支、精力不济。
特别是这布包里蒙着的东西与他想象里的酒坛酒糟,有很大的出入,看上去更加精巧也更为困难。
“请刺史大人放心,我当初曾做过斥候令,如今虽然眼瞎了,但我身体受得住,江南至关内多是平坦之地,比当初我驻边守的山地还要好走呢。”
公子说了。
公子的安危全靠他了。
他绝不会让公子失望的!
江宴已翻身上马,“苏兄别担心,若童管事撑不住,我会让驿站找辆双驾马车拉着他走一段,绝对以最快的速度抵达京城,不给晋王派纠集人手的时间。”
“江大人,事不宜迟,我们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