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昌隆知道不该对此时眼中只想升官的大伯抱有幻想,他高深一笑:“大伯,你从一开始便想错我们与宁无恙的关系。”
“何出此言?”
“大伯,这宁无恙是否是诗仙还未可知,哪怕他是诗仙,是否能够成为皇家先生全看大伯你的举荐,可你看那宁无恙恃才傲物,放松轻狂,再加上叶宁两家的过节,想许以之利,只怕他会狮子大开口。”
尽管叶通判觉得早上叶昌隆的表现很愚蠢,但这番话却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他低声下气地拉拢宁家,却一直有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
若不是为了给晋王办差,向来在金陵横着走的他,何必如此卑微?
“可是昌隆,若许之以利不可,那便只能使用强硬手段,可如今不提那与江知府交好的徐几道,单单是季谨,有她出面,我们想抓了宁无恙敲打一番也无从下手。”
这也是叶通判不想在文书上盖章的原因。
朝令夕改被指责不守诚信又如何?他只看结果不论手段。
叶昌隆深知伯父的最终目的,阴险一笑,附耳道:“大伯,这用人就和养狗一样,这宁无恙是一条恶狗,宁家是一群硬骨头,你要先打服它们,再赏它们一根肉骨头,它们便能乖乖地任你打骂,接受你的恩赐。”
“言之有理……具体该如何去做?”
“大伯可以比以前对待宁卫国更加苛刻,以免别人觉得你态度大变,是因叶柳两家之事有愧于宁家,反倒让宁卫国蹬鼻子上脸。”
叶昌隆见大伯赞同地点点头,心里明白,但凡有方法,谁愿意看别人脸色做事,他都不乐意,更何况在金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伯。
“至于宁无恙,我认为,诗仙他能当,别人也能当,得让他知道,他想当稳这个诗仙,要依靠我们叶家,如果他不乖乖配合,哼,这诗仙,换人来当也是一样,晋王只是需要这样一个头衔,可不需要一个可能帮助康王的诗仙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