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的街道,凄清的风有点冷,能穿过厚厚的棉絮吹进人骨头里,在老城区,很少有人愿意走进冷风中乱走,只有一群为了生活的人穿着厚袄子奔波。
出门前,叶眠套了一双厚厚的手套,还拿了一个围巾,即便如此,她还是冷得牙颤。
气息顺着冷度变成迷雾,她才打开门,就看见站在门外的江忱。
距离不过十米,叶眠能看的很清楚,少年穿着黑色大衣,身子挺拔立长,手里拎着一个粉色的盒子,上面还缠着一朵山茶花。
两人之间隔着冷雾,两两相侵,叶眠还能看见他指骨关节冻红的手。
她小步走过去,仰头看他,问道:“你怎么那么早来了?”
江忱拿盒子的指微微一动,他垂下眼睫,“来早了吗?”
他心里有些狼狈。
这几天忙碌中,就在想少女想要什么礼物。
这无疑是一道让人头疼的题目。
挑选好礼物后。
记得有人说,女孩子还喜欢花。
偏偏现在是冬天,百花凋零,花店也没个开门的。
这个城市,很少有人会四点钟去郊外爬山。
那个时候太阳还没升起来,最远的地方也是无尽的黑暗,山林浮着寒雾,叶子凝结露水。
他在晨起的农户家,采了一朵花瓣最全的山茶花。
可她没说该几点到。
他怕打扰,回来后便站在门外等。
叶眠也意识到了那天自己没说时间,她把家门打开,语气又轻又软:“没有,来的刚刚好,你先进来吧,谢谢你能来庆祝我的生日。”
从前两人鲜少接触,她也鲜少这样笑。
眼睛里像一轮月牙,细软的头发飘在冷风里又被朝阳镀上一层金光。
江忱心思格外敏感,知道少女只是托词。
他应该是来早了。
所以他没有进门,只是把自己的礼物拿了出来。
站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