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看了她一眼,光影打的他眸色极其浅淡,仿佛她的承诺一点也不重要,点头转身离去。
尽管这一年的江忱身处在年少轻狂的年纪,但他从不为屈辱和困苦哭泣。
白皙的脸上印着红红的巴掌印,他混不在意。
情绪这个东西,特别没有意思。
他拿着手里的钱,来到医院楼下,找了个看起来细心和蔼的护工,交了钱后让她去到住院楼三层,找一个叫叶眠的姑娘。
看着护工因为有活干,而喜滋滋上楼的身影,他靠在旁边的墙上,闭眼忍受着腹部传来的绞痛。
曾经挨过饿,他有严重的胃病。
在董玉莲的心中,他不是亲儿子,不如狗。
在能赚钱养活自己之前,他从来都没有吃饱饭的自由。
咬着牙扶着胃,他跌跌撞撞走进一家快打烊的店铺,买了一碗热粥。
滚烫的汤粥进入胃里,麻痹了丝丝的疼意。
他才起身回家。
街道两旁的梧桐树遮住大部分阳光。
稀碎光影洒在他的眉眼间,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眸色比沉海更深。
——
叶眠醒来后,就一直没有看见江忱的身影。
直到吃完江忱留下的早餐,江忱还没出现,她就明白,江忱是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她没有一点失落。
她觉得江忱能来照顾自己那么久,已经是很仁至义尽了。
人,得学会感恩。
江忱一点都不欠她的。
中午,她就自己点了一份外卖,备注让商家尽量少油少盐。
吃着没有江忱做的好吃,但能填饱肚子。
没办法,这不是在家,由不得她挑三拣四的。
到了下午。
她就开始犯愁晚上该怎么办,医院规定,病人需要有陪护才能住院。
还没等愁多久,就有一个四十多岁衣着朴素的女人进来,看见她就问:“你叫叶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