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握着油纸伞的木杆。
顺着雨水溅起的角度。
她听见二楼不知道哪家窗户传来一声尖锐的讽刺,故意拉大嗓门,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也不知道江家那娘们儿怎么想的,都当人家继母的人了,还整天妖里妖气的勾搭男人,像什么样子?”
有人辩驳,“行了,管别人做什么?又不是亲妈,人家有什么义务管池家那小子啊?他爸都丢下娘俩跑了,继母肯带着就不错了。”
“你这说的什么屁话?”女人似乎很不服气,案板敲得震天响,“没有义务就别住人家的房子啊?我看她也没管过那孩子吧?还时不时趁人上学带男人回来厮混,那孩子保护她还被她臭骂一顿,要不是人孩子肯学好,指不定就学歪到哪里去了呢,这就是个狐狸精,饭都不给这孩子吃,孩子饿的恨不得去捡垃圾,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黑心烂肺的,偏偏来祸害一个孤儿。”
这一声比刚刚的讥讽还响亮,加上老楼的隔音都不怎么好。
“孤儿”两个字咬着重音飘的老远。
叶眠忍不住北面的小楼看去。
雨雾两两相侵,他孤身伫立在檐下,默默的听着。
他可是江忱啊……
就算后面犯了错,但那也是白手起家的狠厉角色,权贵到连市长都需要给面子的大人物。
眼下,他过得竟然是这样的生活吗?
风吹进眼睛,有些浅浅的涩意。
……
雨声不曾停歇,江忱听见院子里传来轻快的脚步声。
缓缓抬眸,对上了少女复杂的眼神,以及少女眼尾的一点点红痕。
躲着偷听了那么久,还是进来了。
他这样想。
叶眠的长发随意卷成了发髻,穿着贴身素雅的小裙子。她所有的衣服都是时兴的款式,也足以让她的年少时期在老区闪闪发光。
这一小段距离,叶眠走的特别缓慢。
她地抬起头,第一句话就是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