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割下来,誓不罢休。
不过有件事方重勇很好奇,李归仁如此丧心病狂,他到底图个什么呢?
他难道不知道,如今汴州朝廷兵强马壮,粮秣充沛,其战争潜力,是邺城这边十倍不止!真要打起来,李归仁真能落到好处么?
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揣着满肚子疑问,方重勇回到家,倒头就睡。他已经十多天没睡过一个完整觉了,等睡醒的时候,天居然还是黑的!
“什么时辰了?”
方重勇捂着头,随口问了一句。
“刚刚过子时。”
王韫秀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幽怨。
“才睡了两个时辰不到?”
方重勇从床上坐了起来,慢慢从昏睡的状态中复苏过来。
“不是,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子时,阿郎睡了一天还多。”
王韫秀叹息道。
她不是不想自己的男人没本事,而是这种太有本事的,忙起来就没完没了。
偏偏,方重勇还是在干正经事,为了身家性命和前程而奋斗。
王韫秀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说方重勇和她爹王忠嗣是一个德行的。
“阿郎,李归仁要水淹汴州么?”
王韫秀突然开口问道。
方重勇一愣,随即摇摇头道:“他或许是这样想的,但他挖掘的河段在汴州下游,淹不到汴州。最多祸害祸害滑州、濮州、宋州什么的。”
“今日听闻百姓们皆在说此事,还有人要去衙门鼓噪抓捕李归仁。群情激奋之下,阿郎只怕也要出兵河北了。”
王韫秀再次叹息说道。
汴州的百姓可不管李归仁是想淹哪里,他们只知道对方是在黄河南岸挖掘河堤,那就是在干断子绝孙的事情!
方重勇在宣传此事的时候,实际上也是把他自己架在火上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