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想着法子去捞偏门了。这世道只会越来越坏,直到有人站出来揭竿而起!”
方重勇忍不住叹息道。
朝廷的租庸调太踏马坑了。李林甫用减轻租庸调,增加户税的办法,在国内很多地方实行。不能说没有效果,确实调剂了税收的征收人群。
但对于基哥来说,还远远不够。
如果上面给不了钱,那下面只有想尽办法捞钱。如今方重勇在敦煌这边推行的税务改革,严格来说,已经是严重侵犯了户部的权力。但是,既然上面不给钱,那再不允许下面变着法子捞钱,这算不算又当又立?
所以方重勇非常确定,只要他能保证府衙军政民政在账面上的盈余,那么朝廷对他在地方上搞的事情,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下面地方没事,那么中枢高层就不会没事找事。
只要有本事的人,在边镇和地方,除了造反外,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中枢如今自顾不暇,李林甫能把基哥挖的坑填上,就已经是能臣干吏了,指望他解决大唐积压百年的大问题,那是不可能的!
谁也没有那个实力。
方重勇自认为自己还不算缺德之人,可大唐十几万的流官,其中缺德之辈只怕如过江之鲫一样多。
可以预料的是,大唐的基层只会越来越热闹。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方重勇无病呻吟一般的感慨道。
他好愁啊,一直借着渣爹幽州节度使的虎皮。现在知道是自己老爹害死了杨玉环,这踏马要不要带妹跑路呢?
杨玉环都死了,这大唐已经不能待了,记忆里的那点历史细节,已经完全没用了!
“完全听不懂,不过秋天还没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