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哪怕是同类的酒水,也是能分个高低上下的。
二人边吃边喝,很快米酒的后劲上来了,李揆就开始抱怨起朝廷来。
“如今朝堂上尸位素餐之辈实在是数不胜数。他日我若为相,定要将这些庸碌之人全部革除,让贤能之辈上位。
到时候,上对得起圣人的提携栽培,下对得起百姓的供养,此生足矣!”
李揆开始讲述自己的志向,方重勇只是在一旁安静的听着,时不时点点头,并不发表评论。
方重勇除了对李揆说的“科举应该开卷考试,但题目更难”的建议表示赞同外,其余的时候,都是一个人心事重重的边听边喝闷酒。
“贤弟!大丈夫何患无妻!你乃方节帅之子,何必对娶妻之事耿耿于怀呢?哪怕我是王将军妻家的亲戚,也得多说你两句了。
男人啊,可别把自己看得太低贱了。方节帅的儿子还会娶不上小娘子么?”
李揆酒量不太行,喝了半升酒就开始说胡话起来。话里话外,都对方重勇那么积极去找王忠嗣家结亲感到迷惑不解。
“人无信不立,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办。能不能办好另说,但不能当做没有这回事。”
方重勇将酒杯放下,沉声说道。
“唉,人艰不拆。王将军有你这样的女婿,真是福气。”
李揆叹息说道。
“李兄,你以为,如今这天下如何?”
方重勇慢悠悠的问道。
“虽有瑕疵,但太平盛世四个字还是当得起的。”
李揆很是慎重的说道,这种话可是不能乱说的。方重勇怎么样无所谓,但是他李揆是要考科举的人,乱说话传出去,后果难料。
“好多东西,都藏在表象之下。寻常人看得到表象的美好,看不到里头的残酷。
比如说,在田间的辛勤劳作,表面上看,对农夫来说好像天经地义一般。实则那些却是农夫的不必要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