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微微点了点头。
有本事的人,心气都很高,不可以常理来看待。比如说七岁就能写诗文的神童李泌,就不是个一般人。王忠嗣因为与李亨交好的关系,见过李泌几面,也是为对方的智慧所折服。
所以他这几次才肯捏着鼻子去帮郑叔清。那不是在帮政敌,而是给自己的未来女婿铺路!
“你想不想知道,这次夔州税款丢失的事情是怎么来的?”
王忠嗣忽然沉声问道,他本不想对方重勇说,但看对方如此聪慧,说了更加示之以诚。
“王将军请但说无妨。”
方重勇始终不肯叫那一句“叔父”。双方没有交情之前,这么叫会让方重勇很别扭,他不想活在方有德的阴影之下。
“章仇兼琼送来的税款,是你父亲劫走的,我去接应的,但命令,却是……圣人命人转达的。”
王忠嗣告诉了方重勇一个“毫无意义”的秘密。
“郑叔清背着圣人挪用江关关税,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被圣人暗地里收拾一顿是难免的,这些事情,也是情理之中了。”
方重勇叹了口气说道,他早就猜出来了事情的全貌,只是之前还没有证据。
郑叔清挪用关税最后没有被打板子,但是李隆基这个人,刻薄寡恩惯了,只有他整别人,没有别人整他的。挪用关税,就是违反了法度,李隆基又怎么会对郑叔清客气,把章仇兼琼送来的关税劫走,狠狠的拿捏一下,这是应有之意!
“好像,你一点都不吃惊,倒是令我有些失望呢。”
王忠嗣哑然失笑道。
方重勇讪笑一声,叹了口气没说话。
他不仅知道税款就是朝廷自己人劫走的,而且还知道,李隆基和李林甫,在夔州有一个更大的局,这个局,是王忠嗣看不出来的,自己也没必要多嘴去说。
方重勇有预感,从这次李隆基多要十万贯的行为来看,这位帝王已经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去关注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