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也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他们离开后就不会再回来了,马上就会住到夔州最豪华的莲花池别院内。
当然了,这并不是郑叔清发善心见不惯方重勇等人吃不好住不好,而是他害怕方重勇趁机跑路了。
高情商:与夔州刺史为邻。
低情商:被软禁。
身无长物的方重勇破罐子破摔,选择脚踩西瓜皮,滑到哪里是哪里。
二人来到街上,却见商铺已然开门营业,完全不受之前僚人烧山的影响。
三层楼高的“凤仙楼”,就矗立在不远处,看上去很豪华,装修也很考究。
几人合抱的柱子为撑,翠绿色的琉璃为瓦,朱红色的墙将其围住三面,雕栏玉彻不足以形容其奢华。
除了招待来往客商,方重勇想不到这种酒楼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他有点明白那夔州江关那三十万贯的关税是怎么收上来的了。
夔州本地人不见得有多少钱,有钱的都是来往其间的文人墨客与商贾。
一看到方重勇他们过来了,一个胖乎乎的伙计,连忙走过来热情招呼道:“这不是生当作人杰的方郎君嘛,里面请里面请,今日所有用度都算本店的,一概全免。”
听到这话,方重勇一度以为自己变成了“赵公子”。
“这么快就有人知道了?”
方重勇惊讶问道。
“瞧您说的,夔州府城就这么大地方,从长安来的人就那么些,太阳底下哪里有新鲜事呢?”
那胖伙计笑着说道。
方重勇在酒楼大堂内闲逛,就看到墙上挂了很多木板,不少文人墨客到此写诗,将其留在木板上。如果写得好,直接挂在墙上以供后人观赏,若是写得不好,虽然没资格“挂墙”,但也可以抵偿一顿酒钱。
抬眼望去,唐代诗人顾况的竹枝词赫然在列。
“帝子苍梧不复归,洞庭叶下荆云飞。巴人夜唱竹枝后,肠断晓猿声渐稀。”
竹枝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