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那里也有人吗?”
余焕章也往那儿看了眼,思索一番笑道:“平日应该是无人的,今日特殊吧,”
安厌想到,余惊棠送自己的宅子就在附近不远,等婚后闻人锦屏或许也会常来这西园。
不过到那时要再办什么诗会的话,自己就得把关了,再让申屠隽石那样的人进来安厌肯定是不乐意的。
“怎么,厌弟想上去看看吗?”余焕章笑问道。
“不请自来岂不唐突,还是泛舟云湖吧。”
晚风凉爽,湖面上漂着舟船,安厌还见到几艘体型巨大的船只,余焕章认出船上所挂的旗号,说是一些城中名楼的花船。
“怎么,厌弟想上去玩玩吗?”余焕章笑眯眯问道。
即便上去他什么也干不了,被那些女人再撩拨起火气也是难受。
安厌笑道:“算了,太俗气,不如在湖上漂着自在。”
余焕章哈哈大笑起来:“厌弟是觉得未婚妻就在附近,心中有包袱是吧。”
安厌笑而不语,顺势默认。
残月孤悬,倒映在水里,随着波纹碎成了无数片。
“厌弟有什么志向吗?”余焕章立于船头,忽向坐在那儿饮酒的安厌询问道。
玄唐酒的度数很低,和啤酒差不多,都是粮食所酿,醇香但难醉人。
安厌沉吟道:“怎么忽然问起这些了?”
“我看厌弟是有才气的,只是不爱显露,厌弟又说不想做官,故而心中好奇。”余焕章慢悠悠说道。
安厌的志向?
长生不死、掌天下权柄,这些都太遥远了,说起来更像是妄想,算不得志向。
安厌轻笑起来:“我所希望的,便是明早还能同焕章兄一起喝胡辣汤。”
余焕章愣了愣,看向安厌无奈地摇头笑了起来。
“厌弟不诚啊。”
安厌看向杯中明月,默了片刻高举而起,朗声道:“我欲上九天揽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