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落座,安厌便在余文坚对侧、余宗虔之右坐下。
余宗虔便问:“侄儿读些什么书,欲考取功名否?”
正端起茶杯喝茶的余惊棠闻言顿时轻咳一声,余宗虔微怔,看着一侧的安厌也瞬间会意。
安厌道:“侄儿驽钝,未敢奢求入仕。”
余文坚倒是面露古怪之色。
余宗虔笑呵呵道:“无妨,不做官也挺好的,你伯父就是因为官做得太大,现在都不会笑了。”
被调侃的余惊棠面露不悦:“晚辈面前,休要胡言。”
余宗虔和余文坚哈哈大笑起来,看得出兄弟三人之间感情很好,不然外面的景象也不会那么热闹祥和了。
余宗虔则又道:“可以不入仕,但不可以不读书,贤侄日后也需勤学善思。”
安厌垂首应道:“侄儿谨记叔父教诲,伯父今日也曾这般教训侄儿,今日在文棠阁苦坐一日、读阅古籍,大受裨益,方才知晓学问之重要,日后定当发奋勤学,再不浑浑度日!”
余惊棠目露讶色:“你今天去文棠阁了?”
“是。”
余惊棠沉吟道:“都读了些什么书?”
“玄唐通鉴、盛唐书、唐祖本纪。”
“都是史书啊。”余惊棠脸上看不出什么。
余宗虔则说道:“读史好,历史中有大智慧,不像我那大儿子,整日看些无用诗文,结交的也都是些市井狂生。”
“读诗使人灵秀,贵公子必也是不俗之人。”安厌道。
余惊棠喝茶的动作一顿,余宗虔和余文坚亦是在那儿若有所思起来。
“王贵。”余惊棠突然朝外唤道。
王总管走了进来。
“准备如何了?”余惊棠问。
“都已备好,只等佳辰吉时了。”
“无妨,先让大家入席吧。”余惊棠道,而后放下茶杯从座位上站起。
余宗虔抓住安厌衣袖,笑呵呵道:“贤侄等下坐我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