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玉,你从何处得来的?”甲士再次问道。
“那是家父所留遗物。”
锃!
黑剑霎地出鞘,安厌只觉眼前掠过一道寒芒,冰冷的触感便直抵他的脖颈。
“胡说!”甲士冷笑道:“分明是你从别处抢来的,心思歹毒之辈,还妄想和余家攀亲?!也不想想你有几颗脑袋够砍的!”
这黑剑锋利,在城外安厌见过它斩杀许多人都只用一剑。
但安厌倒是不慌,若对方真想杀自己,来时又何必带来餐食,何必带他来这里沐浴换衣。
“我所言句句属实,是非真假只需见到我那伯父便知。”安厌面不改色地说道。“若我是假冒之人,到时也活不了吧。”
甲士继续质问:“你既是余家亲戚,为何对城中余姓一概不知?”
“伯父是家父早年好友,我们远居燕州,互不了解也实属正常,此番来雒阳投亲也是受了家父遗命。”安厌说道。
那黑剑抵在他脖颈上确是分毫未动,甲士一双眼死死盯着安厌,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破绽。
最终,甲士将黑剑收了回去,归入腰间鞘里。
安厌心下也暗松口气。
“你可知那玉佩的来历?”甲士忽又问道。
安厌一番沉吟,他觉得这人很是奇怪,为何对自己如此上心。
“我只知那是家父遗物。”
只见甲士伸出手,在安厌的面前将狰狞的恶鬼铁面摘下,露出一张精致的脸来,只是眉眼之间过于清冷,双眸似寒潭,令人难以靠近。
是个美人,只是美人如刀。
安厌稍有惊艳。
“我叫余念。”她淡然道。
余……念!
安厌心里忽然明白过来,为何对方质问自己先前那些话语,她便是那余家之人。
余念从怀中又拿出一个物什放在手上,安厌定睛看去,见是同样是一个镂空雕字的白色玉佩,一瞬间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