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牌!他说到底也只能用偷鸡摸狗的方法打我个措手不及罢了,他想杀我,但他做得到吗?之后我只要死守在书院,可以无限次地重启八方削福阵,他王洛又凭什么无限次地奉陪下去?他一定会露出破绽的,我有大义在手,我……”
歇斯底里的吼声,淹没了那一声轻轻的嗒。充血的眼球,也再看不清堂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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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韩行烟离开笃行楼,径直出现在一片湖畔花丛之中。
韩瑛早等在那里,听到身后嗒的声响,头也不回地说道:“早告诉过你,纯属无用功。”
韩行烟则说道:“终归是余万年的儿子,再不成器,也不能说死便死。”
韩瑛却不以为然:“余万年又不止一个儿子,余小波甚至未必是他最喜欢的那个。此人金玉其外,沾尽了纨绔劣习。我刚刚已经明确警告过他,他却仍不知收敛,这种人死不足惜。”
韩行烟却说:“但终归还是余万年的儿子。”
韩瑛却是一声冷笑:“余万年又如何?波澜庄势力虽大,拓荒却未必非他们家不可,何况波澜庄也不是余万年一个人的。真不知进退,以后换顾苍生来说话也是一样。”
韩行烟微叹口气,说道:“对于王洛,又怎么说?”
“……”韩瑛却沉默下来,赤红的瞳孔微微暗淡,许久后,才重新焕发出一点光彩。“我不信。”
韩行烟则说:“他今日破人道心的技法,我全程看在眼里,确是尊主的威权无疑……虽然微弱的可以。”
韩瑛这才转过头,直视着自己的姑姑,一字一顿道:“我,不,信!”
韩行烟也不争辩,而是转换话题道:“那么,你现在可以重拾权柄了吗?”
韩瑛闻言顿时气馁:“不行,自从在尊主玉像前与他握了手,权柄就一直在流失。”
韩行烟说道:“所以他的确是灵山山主。”
“我不想再重复了,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