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也是我太学同窗送我的重礼。」
边伟有城府,就是心里念想着张举吩咐的事,面上仍不动声色,他打开这书贴,细细一看,就知笔法精湛,赞道:
「这草书一道虽只是本朝才兴,但非是小道。先有齐相杜度,号称善作。后有崔瑗、崔实二先生,亦称皆工。我有幸都见过几人书贴,杜氏字有骨力,而二崔字工巧,现在我看这张伯英的字,可谓二者兼有,超凡入圣矣!」
诸葛珪哈哈大笑:
「果然,我就说士哉你一定喜欢。来来来,咱们坐下,说说吧,来我这里总不是真来看什么字的吧。」
边伟入座,敛衣拜道:
「惭愧,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也不瞒诸葛君,确实有一事想要与君商量商量。」
「请讲。」
「是有一事,太守让我来问问,是否可以让前费县长张和将所墨的钱都补上,这事就这么算了。要知道,真实办的话,这个张和死定了。郡丞,您也不忍心国家培养的人才就这么虚掷了吧。」….
一听是这个事,诸葛珪拂袖而立,斥道:
「有何虚掷的,这等盗女干硕鼠正该受国法处置。要是让彼辈继续逍遥,不知道还要害多少百姓。五十万钱!你知道收这五十万钱,下面的黎庶要死多少吗?黔首之家为了省个几十钱的口算都要埋儿溺女。五十万钱!要死多少?你边士哉,不清楚?」
被训斥的边伟脸青一阵,红一阵,他就知道这事是个苦差,但没办法,不仅为自己,也为眼前的诸葛珪,这事都最好按太守的方法办。
他努力劝谏道:
「郡丞,仆有一言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此全为仆肺腑之言,请君一听。」
见边伟说的郑重,已经拂袖的诸葛珪又坐了下来,
他倒要听这个边士哉如何说。
边伟郑重道:
「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