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典鞭指东方,然后一夹马腹,就带着剩下的部曲奋力追赶。
李典为了快,甚至让部队卸下衣甲、旗帜,轻装而行。
大概行了半个时辰,他们来到了张冲等人之前藏身的树林,在路边的沟壑里找到了先前哨马的尸体。
此时的他已经被扒得精光,全身泛着一种铁青色。众人把他半僵硬的尸体搬到了路口。
李典下马,仔细查看了这人的伤口。
首先致命伤是胸膛一个小臂粗的贯穿伤,此时蚊虫叮咬下,更显恶心。
之后在他左手上也有一个伤口,看着像是被弩箭射中的。
李典反复看了伤口,那驽伤倒还好说,就是那胸膛处的贯穿伤,他有点理解不了。
这是多大的气力,才能将一个人的胸膛贯穿。
难道,杀害叔父的就是此人?
想到这里,李典反而有点冷静下来。
之前他只当这伙榜夫是计穷力屈的乱民,穷途末路下慌不择路跑到这里。
他根本没想过,这些人会是杀害他叔父的凶手,追杀他们只是为了泄愤而已。
但现在这事不对了。
寻常役夫又如何有这般武勇。
要知道,他这样的豪强子弟,自小锤炼筋骨,打磨武艺。
练器械,有部曲老师作陪;练胆气,就用真刀对练;甚至练杀气,都会以活人祭刀,以磨练对生命的漠视。
就这样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苦练不辍,才有这一身武艺。
这还不包括平日里消耗掉的粟肉果蔬,甚至一把环首刀都值那些个穷汉半年饭钱。
而且就算穷汉有刀又如何。
别看这刀才几斤重,但没副身板,没个功夫在身,那这刀就是拿着,也费劲,更别说是厮杀了。
这也是他敢率五十人就来追杀这些穷汉的原因,只因为杀他们,真的比杀鸡还容易。
那不是榜夫,这些人又是什么人呢?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