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又进山剿了伙山匪,谎作是凶。
其实哪里是匪,不过是失了地,又不愿做佃的苦怜人摆了。
那充做级功的首级里,还有总角稚童。就这张求还成了隔壁的亭长,守司一地治安,捕盗贼,理民事,兼管停留旅客。
果真是应了那句:
“那有罪的禄位加身,老死牖下,无罪的却命绝囹圄,弃尸沟壑。”
但别以为张求外残,就以为他对族人就优容。
拿本里的织席匠度家,他们家投到大桑里也有十多年了。
但度满他爹那年去县里卖席,路上因张家纵马,不及躲避,撞落粪坑,秽物入口。被抬到家里,就已经快不行了。
临了,求他那媳妇一定要照顾好度满,别让度家绝了嗣。
他那妇人也是刚强,当时就说了:
“恁则放心,俺一车骨头半车肉,一马不鞁两鞍,双轮不碾四辙。守着大满这孩儿,直到老死也不嫁人。”
之后,这度家娘子,就拉扯度满长大。
那张铁户,还说给这婆姨表个贞洁烈妇,真讽刺‘死人’。
也正因为往日这些怨懑积攒,所以张冲这一胜,才激得全场苦汉子哇哇叫。
而本来还觉无所谓的张老头,听得满声叫好,脸色就时阴了下来。
他阴哼了声:
“号个啥劲,俺们再瞧瞧后头。来人,比第二场。”
说完,一甩袖,就让人撤掉了投壶。
而原先忘记在壶里放细沙的附庸,已经吓得一哆一嗦了。
原来,这投壶为了防止跳箭,是要在壶里放细沙的。
而这人就忘记了,直接导致张老头败了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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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两剁箭靶已经搬到了场中央。
张冲的二叔张二男,向兄弟二人,一人借了条黄带子,就把袖口束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