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混沌。

那……人呢？

世间的道理总是相通的，越是伟大至高的道，越是在更广阔的层面上支配着一切。

姜逸飞由混沌而思，导向了人体，沉浸下心神，有意识推演这样的变化。

他这具身体，因历代先祖的不懈努力而成就，但最终绝不会受限于先祖……那是庸才！

“总有一日，无需借用先祖，我将超越先祖！”

他的眸光温和，却透着一点坚定不移的信念。

他要超宗越祖！

不如此，不能在祖先的体系之外自立一脉，往后如何能大逆不道，欺师灭祖？！

他还想要逆流“辈分”，通过一块块名为祖先的跳板，最后成为史上第一位人祖，从存在上进行窃取呢！

不过，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因为纵然是先天五太的概念，被神话时代的道家就推演出来，可这漫漫岁月过去，可曾见有人用这条路自证混沌了？

一个都没有。

这不是人道领域能走通的路，涉及的概念太宏大了。

只是，世事无绝对。

有一些外力，它太特殊，跳出常理的束缚，能于不可能中创造可能。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

幽幽一声叹息，“我走到这一步全靠我自己的努力……外挂给我上！”

作为人，与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会使用工具……四舍五入之下，使用外挂也算是自己的本领和努力了！

恍恍惚惚之中，内外交困的险境仿佛在远去，时光加身、本源动荡，也不能撼动姜逸飞的心神。

在极度的空虚寂静中，他的智慧在萌芽，前所未有的清晰，照见自我，重新定义“自我”的概念，从祖先冗余烙印所构建的神胎中，挖掘属于自己最宝贵的精华。

祖先给了他许多好的东西不假，但不是所有遗传下来的东西都是好的。

且，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