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耐烦了,有一天他回家,婶婶说把他那些占地方的脏杂物都扔了。
路明非跑过去看,洋娃娃和玻璃球都没了。
他丢了很重要的东西,也许是洋娃娃,也许是玻璃球,也许是叔叔婶婶的宠爱,也许是别的什么。
街道两头春节时挂的彩灯还没摘下来,跟着大红灯笼一起在风里摇摆。
路明非和楚子航都沉默,喜庆气还未散尽的街道像是突然多了两团半灰不灰的刺猬。
“楚师兄你上的哪个大学啊?”
本着坑楚子航一顿早餐的心态,路明非决定改变一下气氛,换了个话题。
“卡塞尔学院,在美国芝加哥。”楚子航即答。
卡塞尔学院的名字没什么不能说的,美国教育网站上都能查到这个名字,只要不泄露卡塞尔学院到底是干什么的就行。
“没听说过啊,”路明非好奇,“是不是那种很小众很牛逼的学校。”
“是私立大学,名气很小。”楚子航道。
这也算是实话,如果名气方面不考虑混血种世界的话。
“不愧是楚师兄!”路明非当即一个马屁拍上去。
楚子航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他是来观察路明非,怎么好像现在聊天的主导权在路明非那里了?
“真羡慕楚师兄你能出国,我能考个一本就算撞大运了。”路明非真心实意地叹了口气。
“你可以考虑一下卡塞尔学院,”楚子航道,“申请就能过。”
当然,只限于路明非。
“楚师兄你别开玩笑了,你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啊,你申请哈佛牛津估计都是‘申请就能过’,我估计申请个美国野鸡大学都费劲,”路明非道,“而且卡塞尔学院不是私立大学么?学费肯定贵得离谱,估计把我叔叔的宝马卖了都不一定够。”
“资质优异的人可以免学费。”楚子航道。
现在的楚子航看起来有点像给野鸡大学当中介的,还是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