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叹气,
“可是……”
塞西尔摇摇头,说道:“而且,我这么退下去也不见得是坏事,还可以养养身体。确实该退休了。”
他由于年迈体衰,已经不得不放弃外相兼职,
这在历任首相中都属少有。
塞西尔摆手,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起身,依次对塞西尔行绅士礼,鱼贯而出。
贝尔福是最后一个,
他正准备行礼,塞西尔却阻止了,说道:“阿瑟,接下来,大英就是你的了。”
贝尔福“嗯”了一声,
“我知道。”
塞西尔又说:“可我们的陛下似乎有一些想要‘复辟’的念头。”
爱德华七世本来就是国王,
“复辟”能这么用?
贝尔福忍不住笑,说道:“罗伯特叔叔,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想,我用不着限制他的权力,无论是保守党、自由党,还是独立工党、无政府主义者,都不需要有实权的国王。”
塞西尔摇头,
“现在的世道不一样。”
他的目光移向桌面上摊开的《镜报》,说道:“媒体能赋予个人权力,哪怕那个人是人人厌恶的国王。”
事实上,塞西尔对自己的判断也不是非常有自信,
他只是隐隐有如此的感觉:
媒体才是无冕之王。
贝尔福思索片刻,问道:“该怎么做?”
塞西尔回答:“现在的《镜报》已经不可能阻止了,宜拉不宜打。幸好,我看了访谈版、民生版,发现《镜报》没有党派倾向,你可以想办法拉拢一下。”
贝尔福一脸不解,
“可我们已经和陆时闹得有些不愉快了啊。”
塞西尔摇摇头,
“是我个人和陆时闹得有些不愉快,跟保守党无关、跟你也无关。陆时和剑桥大学可以一笑泯恩仇,我们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