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单裹着那几只脏袜子,之间扔到了房间外面走廊的大号垃圾桶里。
她此刻真的很想找到农艳萍,指着她臭骂一顿,但,她又不知道这女人跑哪去了,是在谁的房间玩。
她忽然想起来,和许可分别之前,许可告诫她的话。
许可说过,这些女团里招的人,大多都是一些连中学都没读完的货色,素质层次不齐,什么奇葩都有。
那个时候,她还不大相信,她总觉得,女孩子嘛,再坏能坏道哪去?
可是现在,看着眼前这一幕,她真的难以想象,一个女孩子,在舞台上光鲜亮丽的背后,可以邋遢到这种地步。
昔日在师大,在班上,她是人人都喜爱的班长,可是现在,在团里,在这些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的群体里,她却孤立无援。
黄湘云咬了咬牙,没有选择去找农艳萍撕逼,而是铺好了床,自己用扫帚扫了一下地,然后把农艳萍酸臭的鞋子踢到一边。
卸了妆,随便洗了把脸,黄湘云倒在床上,闭上眼睛,想要睡一觉。
可是,房间的隔音效果一点也不好,隔壁房间的几个成员,也不知道是在聊什么,嗓门超大,时不时还发出刺耳的小声,吵得黄湘云完全睡不着。
她只得关了灯,戴上耳机,躺在床上,掏出手机,想要随便上下网,看点什么。
翻看了一下微博的八卦新闻,看了几集肥皂剧,最终,黄湘云还是忍不住,点开了手机相册。
那几张和许可在一起的合影,她始终没有忍心删掉。
那是九月的盛夏,她和许可一起度过的点点滴滴,她们一起在师大的琴房里弹钢琴,一起逛人工湖,许可在晚会上唱歌,她就在后台偷偷拍照。
有那么一瞬间,黄湘云真的很想找个可以依靠的肩膀,想要找个人倾诉自己此刻的委屈。
但,她忽然意识到,许可的所有联系方式,都被自己删了个干干净净。
她想要打电话给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