锯空间时。

【贪婪】之眼却是让戴维看到了唯有神或者身具神性的存在才能够看到的壮观一幕：

成千上万的亡魂，有如萤火般从废墟中上升腾而起，在夜空中汇聚成一条光带，蜿蜒流淌，穿越了被破坏的城市残垣断壁，最终汇入一条无形的河流之中。

那是冥河。

那一瞬间，戴维恍然。

是啊，除了曾经拥有【英灵殿】的战神能够利用它捞取符合筛选资格的英灵。

其他神祇除非是自己亲自挑选的神眷神选，按照当年黎明诸神与九狱之主签下的原始协议，所有灵魂都得一视同仁的过一趟冥河。

最终抵达朦胧之域，才有机会被诸神的使者遴选并带回自己的神国才对。

同理，即便是利奥波德身为万中无一的神选者，他的家人也不可能人均狂信徒吧？

这玩意儿可不是你说狂信就狂信的。

陡然明悟这条死亡规则的戴维，忽然改变了既定的主意，而是起身抬首，以一种怜悯的姿态看向正被流浪之神逐渐侵蚀占据的精灵神选，微笑开口道：

“利奥波德，其实你远比你自己想象中的，更自由一些才对。”

“什么？”果然，原本本该已经失去了人性的利奥波德停滞了一瞬，本能的回应了一声，旋即就陷入愤怒：

“闭嘴。”流浪之神的双刀已然径直砍来。

肩胛骨处刚长出一颗肉瘤的戴维在向后飞退的途中，嘴角却是露出窥见可趁之机的欢愉。

可这种欢愉并未持续多久，就听到了来自统领群龙的莉兹丽特那边传来的魔法通讯：

“戴维，城区里的迷锁处理完毕了。”

“这么快？”戴维也为群龙的高效有些震惊。

“但只有两组，没有发现第三组的踪迹。”

“什么？”听到来自莉兹丽特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