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交浅言深,当下义正词严地表示:“此等伎俩,吾不屑为之!”
说完,就结账回屋了。
诸葛瑾却不知道,杜畿其实早就已经跟耿纪结交上了,但他是故意放长线钓大鱼,不向耿纪表达求官之意。只因他知道耿纪和上司荀彧是邻居,住的很近。
杜畿最近就天天晚上带着好酒好肉去耿纪府上做客,请耿纪一边吃喝一边高声高谈阔论。就等哪天隔壁的荀彧听到了他的高论后,主动找上门来。
被耿纪汇报给荀彧,和被荀彧本人发现,那档次能一样么!
……
然而,益州郡邸内自恃才高的求官者们,并不是个个都有杜畿这样的城府和手腕,也不是个个都有毛玠、国渊那样的运气的。
今天的又一轮征辟举荐,终究是如同一块石头丢进了水潭,让原本还勉强维持着忍耐平静的求官者们,愈发不耐烦起来。
毛玠和国渊这两个幸运儿,就像是两根倒刺,扎在其他没被征辟的人心中。
就在诸葛瑾和陈登觉得喝得差不多,该结账收摊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口的一张桌子上,有一人愤然拍案,大吼抨击:
“哼,荀文若有眼无珠,不识大贤!不过空有一副好皮囊,只可吊丧答礼、白词念赋!”
偏偏此人骂完之后,旁人却并不与他争辩,反而纷纷结账,不跟他一般见识,直如躲避瘟神一般。
连见多识广的陈登,都惊讶起来,忍不住问邻桌:“此乃何人?荀彧如今执掌举荐征辟之大权,竟有人敢连荀彧也一并辱骂?”
倒是诸葛瑾觉得此人的辱骂有点熟悉,忍不住低声自语:“莫非是祢衡?”
邻桌酒客见诸葛瑾都猜到了,才随口附和了一句:
“可不是这厮么,贤弟刚来许都,都听过这厮的恶名了?此人想要朝中显贵恳求他做官,但数月未遂,便把执宰骂了个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