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他已狂奔了一整天了,此刻颇为人困马乏,但精神却依然亢奋——因为他知道,只要追上了前面的敌人,就有可能捞一票大的,财物军功无数!
雷薄旁边还有一匹马,马背上捆着一个俘虏,正是士仁。
原来,上午两队人分道扬镳后,仅仅过了一个半时辰,士仁的船队就被顺着淮河飞奔搜索的雷薄发现了。
士仁麾下大部分水手都选择了立刻弃船跳水逃生,或是拼命把船靠往北岸芦苇荡里、再登岸躲避。
但士仁却因为素来怕死,驾船时都不听属下的劝,一直穿着铠甲,跳水前还得卸甲。
这一耽搁,就被雷薄军在南岸以弓箭攒射、伤了手足,倒地不起,最终被俘。
雷薄得手后,搜了一下那几条被放弃的船,发现并无金银之属,不由大怒,就对士仁动刑拷问。
士仁本就不是什么硬骨头。加上今日的安排,让他对诸葛瑾愈发怀恨在心。
雷薄刚拷打了几下,他就招供了诸葛瑾的逃跑路线,还说队伍中有巨富糜竺。
听说猎物这么肥,雷薄当然是愈发大喜过望。
尤其是从士仁口中打探到张飞的兵力不足二百人,他顿时觉得自己行了。
他可是有一千余骑,杀二百号护卫,又得了军功,还能抓获糜竺这样的巨富、得其随行财物,说不定还能勒索一大笔赎金……
这种事情不卖命,还有什么值得卖命?
于是雷薄就不惜马力狂追,一路上也不给士兵们吃午饭休息。
他们本就比张飞晚了半个多时辰出发,还追岔路浪费了点时间。
而雷薄军的总赶路里程,至少也要比张飞额外远三十里。
时间更短,赶路更多,除了玩命跑,还有别的选择么?
雷薄军从辰时狂追到申时初刻,士兵全部饥肠辘辘,有些战马都快吐白沫了,才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