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诸葛瑾到甲板上散散血腥味,顺便眺望一下刚才的战场环境。
淮河边地质泥泞,袁军中那些贪生怕死者、一看形势不对就开溜,还真不好追。
诸葛瑾确认之后,也唯有叹息:“罢了,此天时地理所致,非战之罪也。既放跑了活口,我们还是尽快骑马赶往海西吧。
虽说敌军未必会全力追击,但小心无大错。”
张飞一直在旁听命,闻言立刻照做,一边吩咐骑兵全部下船上岸、装卸财物,一边得意大言:
“敌军敢追,那是求之不得!正好为二哥那边分摊压力。”
一旁糜竺忍不住拿胳膊肘捅他:“有你这么安慰人的么?主公是让你保护子瑜!不是拿他当诱饵!再说吓着女眷怎么办?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
最后还是诸葛瑾亲自解围、岔开了话题:
“行了,别扯这些有的没的,趁士卒牵马的工夫,赶紧找几个俘虏,我顺便拷问些情报。
还有,赶紧把袁军遗留的马匹、衣甲全部收拢,必要时能用来伪装成敌军,至于兵器如果拿不动就算了。”
张飞便立刻抓了几个袁军队率、什长过来,任由诸葛瑾处置,然后又依令安排别的事儿去了。
诸葛瑾也不浪费时间,开门见山问道:“你们是刘勋的兵?直属将领是谁?主力距此多远?”
俘虏点头承认是刘勋的部队。但似乎迫于旧主淫威,都面面相觑没敢回答后面两问。
诸葛瑾走向其中一人:“给你个机会,全说出来就原职留用,还赏一匹绢帛。”
那俘虏犹豫了一下:“你们这点人,打不过刘将军的,我不陪你们送死……”
诸葛瑾点点头,踱到对方身后,抽出佩剑狠狠一捅,却因手法生疏,卡在了背心肋骨上。
那俘虏惨嗥一声,奋力挣扎,血腥味激得诸葛瑾微微恶心。